--- 河州城这座地处要冲的边陲重镇此刻正被一层无形的肃杀之气笼罩。
城头黑压压的守军如磐石般矗立明晃晃的戈矛在晨曦中反射着冷冽的光如同密不透风的刺猬将整座城池牢牢守护。
城门开启与关闭的巨响不再是寻常的市井喧嚣而是带着一种沉重的节奏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城内的紧张。
常遇春站在城外五里的“悦来客栈”门口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与城内那压抑的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原本以为传闻中朱元璋的军队驻扎于此城内定然是草木皆兵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处处透着死气沉沉的景象。
然而当他借着打探消息的由头几番乔装打扮悄悄靠近城门观察时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
城内的街道虽不复往日那般车水马龙、喧嚣鼎沸却并非他想象中的死寂。
相反一切显得井然有序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整洁。
青石板铺就的路面被打扫得纤尘不染偶有几片落叶也被细心地扫到了角落。
两侧的商铺大多紧闭着厚重的木门只留下一线缝隙透出里面昏黄的灯光和隐约的人影。
偶有几家小酒馆或杂货铺还开着但里面的顾客也寥寥无几低声交谈不敢高声喧哗。
行人往来步履匆匆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几分敬畏彼此之间也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仿佛一个眼神不对就可能招来无妄之灾。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气氛既不是战前的恐慌也不是和平年代的安逸而是一种被高度组织和管理下的平静像是一口深潭表面波澜不惊底下却暗流涌动。
常遇春没有贸然进城。
他深知此刻的河州城如同一个巨大的棋盘朱元璋这位棋手正运筹帷幄调动着他的万千棋子。
自己这样一个“闲人”贸然踏入恐怕还未看清棋局便已成了棋盘上的弃子。
他在这家位于城外、毫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了下来每日里或是在附近的山林间练练拳脚活动筋骨或是坐在客栈的门槛上捧着一碗劣质米酒看似漫不经心地望着远方实则目光如电紧紧锁住通往河州城的方向捕捉着任何一丝有用的信息。
客栈老板是个精明但还算和气的中年汉子对常遇春这个沉默寡言的客人倒也客气。
几番闲聊中常遇春不动声色地套出了不少消息。
他得知朱元璋的主力部队果然如传闻般驻扎在城西那片广阔的营地里每日里操练声不绝于耳那股子精气神隔着几里地都能感受到。
而朱元璋本人这位让元朝统治者闻风丧胆、让天下英雄竞相投奔的“朱元帅”却并未龟缩在军营深处反而时常微服(或者说是以一种不甚张扬的方式)在城中巡视处理军务体察民情。
这使得城内的气氛更加微妙百姓们既敬畏这位传说中的明主又对这位随时可能出现在身边的“大人物”心怀忐忑。
几天下来常遇春心中的计划也逐渐清晰。
他需要找到一个机会一个既能引起朱元璋注意又不至于暴露自己真实身份和目的的机会。
他不是那种甘于默默无闻的人他渴望证明自己渴望在乱世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而朱元璋在他眼中就是那片天地的引路人是黑暗中唯一可见的星辰。
机会往往在不经意间降临。
那是一个清晨天刚蒙蒙亮带着一丝凉意的晨风拂过脸颊吹散了昨夜残留的暑气。
客栈里传来稀疏的声响老板正准备开门迎客。
常遇春也像往常一样简单洗漱后来到柜台前用几文钱换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和两个刚出炉的烧饼。
他一边慢慢咀嚼一边习惯性地将目光投向客栈外那条通往河州城的小路。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原本还算平静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起初只是零星的几声低呼很快便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扩散开来。
常遇春端着碗的手微微一顿豆浆差点洒出来。
他循声望去只见街道上的人们无论是刚刚开门的店小二还是匆匆赶路的行人甚至是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者都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不约而同地驻足侧目望向街道的尽头。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难以言喻的神情——有敬畏有好奇有紧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这种混合的情绪像是一股无形的电流瞬间传遍了整条街道也传到了常遇春的心中。
他心中一动放下碗筷不再顾忌什么快步走到街道中央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向那被晨雾微微笼罩的远方。
街道的尽头原本空旷的此刻却出现了一道移动的风景线。
一队士兵正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从远方缓缓走来。
他们的行进速度不快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常遇春眯起眼睛仔细观察。
这些士兵身着统一的灰色劲装这种颜色既不起眼又能很好地融入环境显示出一种务实的军事智慧。
他们的头戴皮盔简洁而实用遮不住那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
手中或持长枪或执刀盾兵器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最让常遇春感到震撼的是他们那无可挑剔的队列和步伐。
没有一个人掉队没有一个人东张西望他们的步伐稳健而富有节奏每一次踏地都发出沉闷而有规律的声响由远及近如同闷雷滚动仿佛不是人在行走而是一条由钢铁铸就的长龙在缓缓苏醒在缓缓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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