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七日后的夜风里裹着山雨的腥气草叶低伏如耳语湿泥在鞋底发出黏腻的轻响。
金穗娘摸黑往公所走时裤脚被草叶浸得透湿——后半夜要落暴雨她得赶在雨前给金穗再擦一遍。
露水顺着小腿爬升凉意渗进骨缝怀中那块软布贴着胸口还带着体温。
供桌上的油灯忽明忽暗烛焰被穿堂风扯成细长的蓝舌映得墙上人影摇曳如鬼舞。
她踮脚将竹篾编的拂尘搭在臂弯仰头去够横梁指尖触到木纹的刹那闻到一丝焦灰混着陈年香火的气息。
指尖刚碰到木梁整个人突然僵住——往日里总垂着金穗的地方此刻空得能看见房梁的裂纹像一道干涸的河床裂口边缘还残留着几缕被扯断的绒毛在微光中轻轻颤动。
“金穗......金穗没了!“ 这声喊破了音像块砸进冰湖的石头惊起四野死寂。
狗吠从村东头炸开一声接一声传向西巷。
金穗娘膝盖一软跪在供桌前怀里的拂尘“啪“地摔在地上竹篾裂开的刺扎进掌心血珠缓缓沁出她却浑然不觉只盯着那道空梁发怔——那根曾照亮三代人守夜路的金穗竟真能凭空消失。
门外脚步杂沓火光由远及近映得供桌影子猛地一跳。
第一支火把是林英举着冲进来的。
她发梢沾着雨星腰间响镖晃出冷光身后跟着陈默和扛着锄头的吴铁柱。
火把噼啪爆响光影在他们脸上割出锐利的轮廓。
“别急慢慢说。
“她伸手扶住金穗娘发抖的肩膀掌心传来老人皮肉的薄脆与颤抖余光扫过梁上那道淡灰的痕迹—— 那是金穗垂了半月的位置木纹已被穗须磨出一圈温润的凹痕。
“刚...刚子时三刻我来的。
“金穗娘抓住林英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皮肉声音抖得不成调“前日擦的时候还好好的穗尖上那点血渍我拿软布擦了三遍...“ 林英仰头指尖轻轻抚过横梁寒潭水浸养过的指腹刚触到木梁便凝出一道淡蓝水痕—— 是干手摸过的印记没戴手套指纹清晰可辨。
“谁值的夜?“她转身问陈默声音压得极低像刀刃滑过石面。
陈默早翻开巡更排班表指节叩在最后一页:“昨夜该吴铁柱可他发烧躺了三天赵老拐替的班。
“ 吴铁柱猛地直起腰烧得通红的脸瞬间白了:“英姐!我......我不是故意......“ “先找人。
“林英截断他的话响镖在袖中蹭得布料沙沙响如同毒蛇吐信“去赵老拐家。
“ 一行人押着瘫软的赵老拐折返公所夜风卷着灰烬味扑面而来。
柴房里飘着焦糊味赵老拐正蹲在火盆前颤抖的手往火里添谷壳。
火舌舔过谷壳突然窜起一抹金亮——半截带绒毛的穗须正埋在灰烬里像根烧不化的金弦在余烬中微微颤动散发出淡淡的暖香。
“抓现行!“人群里有人喊。
林英一步跨过去脚尖点地踢翻火盆。
火盆“哐当“撞在墙上她反手从袖中甩出半捧寒潭水——水珠落进余烬腾起的不是白烟而是细碎的金光如萤火升腾缭绕不散。
那半截穗须浸在湿灰里竟比原先更亮了绒毛上水珠滚动折射出彩虹般的微芒。
“金穗不燃因它生于净土。
“林英弯腰捡起穗须穗尖擦过掌心凉得像浸过千年寒潭却又隐隐透出脉搏般的温热仿佛有生命在苏醒“赵叔解释解释?“ 赵老拐“扑通“瘫坐在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是...是前日来的外乡人! 他塞给我一包药说金穗是邪物烧了才保平安...我、我怕招灾啊!“他哆哆嗦嗦从裤腰里摸出张黄纸边角还沾着药渣纸上墨迹已晕开像一只哭泣的眼睛。
陈默借着火把凑近一照黄纸背面浮出暗纹——是朵半开的莲花纹路细得像头发丝在火光下若隐若现。
林英瞳孔微缩这图案她在县城药行的账本上见过:“德济堂的私印。
“ 人群里炸开一片议论火把晃动光影如潮水般起伏。
林英反手将穗须别在腰间扫过众人:“金穗未毁它自己回来了。
“她说着跃上供桌木板吱呀作响将湿穗重新挂回梁上。
众人屏住呼吸盯着看——原本沾着灰的穗粒突然泛起金光水珠顺着穗尖滚落竟把梁上积灰都冲得干干净净留下一道湿润的光痕。
最顶端的穗粒轻轻一转像在对人点头发出极细微的“簌“声如同叹息。
“它不落因靠山屯有人守。
“林英跳下来声音像敲在铜锣上震得屋梁微颤“从今夜起金穗夜巡五户轮值每夜三人。
“她看向吴铁柱后者正抹着额头的汗“铁柱虽病着愿不愿意带个头?“ 吴铁柱猛地站直烧得发红的眼睛亮得惊人:“我带! 金穗照心我心不虚。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重生1958扛枪打猎带富全村第277章 夜巡金穗火把照人心来源 http://www.cbjly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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