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站在巨轮的甲板上面向着一望无垠的海洋举着相机镜头却总不由自主地向上翘起深深痴迷于捕捉大海之上那些云朵的影像。
天海之间云彩像一位无言的画师以其瞬息万变的姿态与色彩在深邃的蓝色幕布上倾情绘制着自然的情绪画布。
大海之上的云是海天最生动、最变幻莫测的表情。
那浩渺海天之间的云形态之丰富实在令人心折。
天空晴朗时云朵如絮般轻柔浮动它们舒展着悠游着仿佛被阳光的手温柔抚摸被海风轻轻推送着缓缓滑过蔚蓝的天际。
偶尔几丝云絮轻轻掠过太阳便投下几片如纱的阴影在海面悠荡着宛如大海在微光中打盹时发出的轻柔叹息。
然而大海的脾气终究是难以揣摩的。
当风势渐紧浪涛渐高大海开始酝酿风暴之时天上的云便也骤然变了脸色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揉捏着搅动着聚拢成了庞大而沉重的灰暗云山。
它们层层堆叠气势汹汹地压向海面那暗沉沉的颜色几乎与汹涌翻腾的墨浪融为一体。
云团深处时不时闪现出惨白电光像宇宙愤怒的裂痕瞬间撕裂厚重而阴沉的云层旋即又被黑暗吞没。
随之而来的是隆隆雷声滚过海面带着令人敬畏的威势仿佛在宣告着自然的愤怒与力量。
但最令我难以忘怀的是那些在日出日落时分上演的云霞奇观。
太阳仿佛变成了天空的调色大师将漫天云彩染成浓烈的金红、瑰丽的紫粉还有那难以言说的、梦幻般的橙黄。
这些云霞有时如燃烧的火焰有时又如轻柔的丝绸浮光跃金般铺展在辽阔的海天之间光芒四射灿烂辉煌。
此时海面也常常倒映着这璀璨的天光上下辉映整个宇宙仿佛被笼罩在一种宏大而神圣的壮丽之中令人恍然不知身在何处。
每当此时我便格外急切地按动相机快门试图挽留这令人窒息的美。
我的相机镜头曾多少次被扑上甲板的浪花飞沫打湿?这又何尝不是大海以它特有的方式在镜片上为这稍纵即逝的壮丽添上一道属于海洋的签名。
我沉迷于拍摄这海天之间的云不仅因其视觉上的恢宏更因那捕捉瞬间的挑战与狂喜。
海上风云之变常常迅疾得令人猝不及防。
刚才还看见远处海面之上悬浮着一座巨大、清晰的积雨云塔它巍然耸立顶部如铁砧般向四周延展气势逼人。
我慌忙调整相机参数待举起相机镜头里却只见那砧状云塔正在崩解边缘已迅速模糊、消散化为一片混沌的灰蒙。
心中不免涌起一阵错失珍宝般的怅然。
然而就在这怅惘未消之际天边又忽而裂开一道云隙一束束明亮的光柱如神话中的“天使阶梯”般直射海面在波涛上跳跃闪烁将一片海域点亮成耀眼的碎金。
我屏住呼吸手指几乎是本能地按下快门——这失而复得、柳暗花明的狂喜如电流般瞬间贯穿全身每一次都是如此新鲜如此强烈。
这喜悦是生命与自然伟力骤然相逢时迸射出的心灵火花。
有时在风暴席卷之后的短暂平静里我亦曾幸运地目睹过巨大的彩虹拱门横跨天际一端落在汹涌未息的深蓝海水中另一端则消失在迷蒙的云阵深处。
这七彩的桥梁宛如伤痕之后天空馈赠的珍贵安慰在满目狼藉的海天间悄然升起无言地昭示着风暴之后的重生之美。
我怀着近乎虔诚的心情用镜头小心承接下这份天赐的愈合之礼。
拍云愈久内心便愈生谦卑。
当相机对准那被闪电瞬间撕开的、翻腾如地狱深渊的雷暴云团当镜头里填满那如山岳般沉重、带着毁灭力量的砧状云体时我便会清晰感到自己的渺小一种面对宇宙磅礴时油然而生的敬畏便自然涌满心房。
这并非恐惧而是一种因直面了洪荒之力而滋生的清醒认知——人类在大自然那不可测度的威仪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
我尤其珍爱凌晨时分在海面上守候日出的经历。
那时分海天尽墨唯有东方云层底部开始悄然浸染出微妙的暖色仿佛夜色被某种力量温柔地稀释着。
当太阳终于奋力一跃挣脱海平线的束缚那第一道锐利无比的金光便如神启的利剑骤然刺穿厚重的云幕。
光柱所到之处翻涌的云海瞬间被点燃燃烧成一片沸腾的金红。
这辉煌壮丽的一刻仿佛并非由物理法则驱动而是天空与海洋在历经漫长等待后共同完成的盛大仪式。
我终于明白远古人类为何要匍匐于地膜拜那穿越云层、照亮万物的太阳——那穿透云层的光芒是劈开混沌的神圣权柄是生命得以在敬畏中挺立的凭依。
每一次面对大海之上的云按下快门我凝固的不只是瞬息的光影更是自然在那一刻倾泻而出的磅礴情绪。
这海天的表情或宁静如哲思或暴烈如战歌或绚烂如颂诗——它拒绝被完全解读却慷慨地允许我靠近以镜头为器以心灵为感光材料去承接那永恒的、惊心动魄的启示。
海天之上的云是天空写给大海的情书 是自然袒露给渺小生灵的宏大心绪。
我举着相机站在海天的缝隙里不过是一个怀着无限虔诚的读者与转述者罢了——镜头每一次轻微的“咔嚓”声都是对这封永恒情书一次微小而专注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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