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升到头顶又毒又辣把芦苇荡里的水汽蒸腾起来闷得像口大锅。
陈渡背着阿青每一步都踩在烂泥和水洼里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胸口疼得厉害像有根棍子在里面搅但他不敢停。
阿青伏在他背上气息微弱得像随时会断掉。
怀里的黑石死沉死沉贴着皮肉冰得他心口发麻。
那东西自打从溶洞里出来就再没半点动静像个普通的石头疙瘩。
可陈渡知道不是。
它和那复活的骸骨和玉如意肯定有扯不清的关系。
运河的水声一直在右边不远不近地响着提醒他这条吞噬了无数性命的水道始终如影随形。
他不敢靠太近怕遇上那神出鬼没的白船也不敢离太远在这茫茫芦苇荡里失了方向就是死路一条。
又走了不知多久眼前豁然开朗。
芦苇到了尽头前面是一片被洪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的碎石滩再往前河道在这里拐了个急弯水流湍急白沫翻涌。
而在那河湾的对岸一座小山丘孤零零地矗立着山丘顶上隐约能看到一座小庙的轮廓。
有庙! 陈渡精神一振。
有庙就可能有人哪怕只是个荒废的庙也能暂时栖身找点草药让阿青缓口气。
他观察着河面。
水流很急泅渡过去风险太大。
他沿着碎石滩往下游走希望能找到水流平缓些的地方或者……一条船。
运气似乎终于眷顾了他一次。
在下游不远的一处回水湾他看到了一条半沉在浅水里的破旧小舟像是被洪水遗弃在这里的。
船底漏了但船桨还在。
有希望! 他小心地将阿青放在一块稍干的石头上自己下水费力地将那小舟拖到岸边。
用找到的烂布条和淤泥勉强堵住最大的漏洞虽然不可能完全密封但短时间渡河或许可行。
他回到阿青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依旧滚烫。
不能再拖了。
“阿青坚持住我们过河对面有座庙。
”他在她耳边低语也不知道她听不听得见。
他背起她再次踏入冰冷的河水将她安置在漏水的破船上自己则推着船奋力向对岸游去。
水流比他预想的还要急推着破船更是吃力。
冰冷的河水不断从漏洞渗入船身越来越沉。
他咬紧牙关拼尽全身力气与湍急的河水搏斗。
终于脚底触到了对岸的泥沙。
他连拖带拽将破船和阿青弄上了岸自己也瘫倒在地累得几乎散架。
休息了片刻他不敢耽搁重新背起阿青朝着那座山丘上的小庙爬去。
山不高但路陡。
等他爬到庙门前时天边已经泛起了晚霞。
庙很小灰墙黑瓦墙皮剥落得厉害露出里面土黄色的坯子。
门楣上挂着一块歪斜的匾额字迹模糊勉强能认出是“龙王庙”三个字。
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
陈渡警惕地推开庙门一股陈年的香火和灰尘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庙里比外面看着还要残破。
供桌倒了上面那尊泥塑的龙王像也塌了半边身子露出里面的稻草和木架。
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墙角结着蛛网。
显然荒废已久。
但至少能遮风挡雨。
他将阿青小心地放在一处相对干净的角落里用找到的破蒲团垫着她的头。
然后迅速检查了整个小庙确认没有其他人或危险。
他回到阿青身边看着她灰败的脸色心急如焚。
必须找到水找到药。
他在庙后找到了一口废弃的水井井口被石头封着大半。
他费力搬开石头井很深但底下似乎还有水。
他解下腰带系上找到的一个破瓦罐费了好大劲才打上来半罐浑浊的井水。
水有股土腥味但至少是干净的。
他喂阿青喝了几口又撕下衣襟蘸着水小心擦拭她额头和手臂的伤口。
伤口有些发炎红肿必须尽快处理。
他记得在爬上山丘的路上似乎看到过几株野生的、有止血消炎功效的车前草。
他嘱咐了阿青几句虽然知道她听不见还是将匕首放在她手边然后快步出了庙门趁着天还没完全黑透去采药。
等他采了药回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庙里更是漆黑一片。
他摸索着回到阿青身边却猛地发现阿青不见了! 他心头巨震瞬间拔出匕首低喝:“阿青!” 没有回应。
只有风吹过破庙窗棂的呜咽声。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借着门外透进来的最后一点天光在庙里仔细搜寻。
在倒塌的供桌后面他发现阿青蜷缩在那里身体微微发抖手里紧紧攥着那把匕首眼神惊恐地望着龙王像后面那片更深的黑暗。
“怎么了?”陈渡蹲下身握住她冰凉的手。
阿青说不出话只是用颤抖的手指指向龙王像后方。
陈渡心中一凛握紧匕首缓缓绕到龙王像后面。
那里空无一物。
只有墙壁和厚厚的灰尘。
他松了口气以为阿青是烧糊涂了产生的幻觉。
正要转身脚下却踢到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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