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引擎的咆哮声划破了奉天城清晨的宁静两辆福特轿车卷着尘土一个急刹停在了海关那栋摇摇欲坠的旧库房门口。
库房里弥漫着一股陈年纸张和霉菌混合的酸腐气味光线从布满蛛网的窗格里挤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一个身影佝偻得像只煮熟的老虾米正拄着一根磨得油光发亮的拐杖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用一把生了锈的小铲子撬着一块松动的地砖。
他就是钱老账房一个在海关档案里都快查不到的活化石。
地砖被撬开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土坑。
钱老账房几乎是把整个上半身都探了进去摸索半晌才吃力地抱出一个上了釉的陶罐。
他像是抱着失散多年的亲孙子用袖子一遍遍擦拭着罐口的泥土动作轻柔得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随行而来的王永江屏住了呼吸 罐口打开三本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蓝皮账册被取了出来。
钱老账房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抚摸着账册的封面浑浊的老眼里滚出两行热泪:“洋人收税向来是这个数。
”他伸出干枯的十指弯下七根“七成进他们自己的私囊剩下这三成才是报给咱们的账……这笔账我整整藏了三十年就等着等着一个真敢跟洋人掀桌子的人。
” 王永江接过账册指尖触碰到封皮的瞬间仿佛被一股电流击中让他从指尖一直麻到天灵盖。
他缓缓翻开第一页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和阿拉伯数字像一群嗜血的蚂蝗瞬间爬满了他的眼球。
“光绪三十四年奉天海关实收关税白银一百二十万两入账三十五万两……” “宣统二年奉天、营口、安东三地实收盐税、烟酒税合计白银八百三十万两入账二百一十万两……” 一笔笔一桩桩触目惊心。
王永江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捏着账册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阵阵发白。
当他看到最后一页的汇总时这位掌管整个奉天财政、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财神爷”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十年……光咱们奉天一地就被他们私吞了三千万银元!”王永江的声音都在发颤这已经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发自骨髓的冰冷“这哪里是通商?这特么是把咱们的心掏出来一刀一刀地凌迟啊!” 正午的阳光毒辣奉天《民声报》的编辑部里印刷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总编正为明天的头版标题抓耳挠腮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来人是林小姐美国领事馆的特聘翻译一个父亲是英国外交官、母亲是苏州绣娘的混血儿。
她今天穿了一身素雅的旗袍脸上那副金丝眼镜也挡不住眉宇间的一抹决绝。
她将一份手抄的文件轻轻放在桌上纸张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这是昨夜美国领事馆的紧急会议记录我凭记忆誊抄的。
”林小姐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领事怀特曼在会上声称‘张作霖已经显露出不可理喻的疯态我建议立即启动紧急预案对南满铁路沿线的财政实行全面托管’。
” 总编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他一把抓过文件只扫了一眼额角的青筋就突突直跳。
这哪是什么“托管”这分明是打着“保护侨民财产”的旗号要明抢奉天的钱袋子! “林小姐你……”总编有些难以置信。
林小姐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我娘是中国人我读的是圣约翰大学我能流利地用八国语言和他们辩论。
可他们呢?在我面前永远是一副‘文明人’的嘴脸背后却叫我‘杂种’任何正式的谈判桌上永远没有我的位置。
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会说话的工具。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今天我想为我自己也为我娘的这片土地真真正正地翻一次译。
” 总编猛地一拍桌子对着排版房那边扯着嗓子吼道:“都停下!头版重排!标题给我用黑体加粗——《丧心病狂!列强密谋肢解奉天财政大权危在旦夕!》” 下午督军府。
张作霖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两颗锃亮的铁胆面前摆着刚刚送到的《民声报》样刊和王永江呈上来的情报。
他看着报纸上那个刺眼的标题又看了看情报里“建议托管”的字眼沉默了片刻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
“哈哈哈哈……好啊!真是好啊!这帮鳖孙算盘珠子都快崩到老子脸上了!”张作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们不是嫌我的炮太多要裁我的军吗?行老子就给他们放个更大的炮仗看看!” 他一把将报纸拍在桌上抓起笔龙飞凤凤舞地写下一道命令墨迹几乎要穿透纸背:“传我命令!明日全军在火台广场举行大阅兵!兵工厂那二十四门压箱底的克虏伯重炮全都给老子拉到大街上!记住炮口统一朝向——给老子对准他娘的使馆区方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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