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析本能地瞥了一眼。
这两人身形精干动作利落虽然刻意低调但那种收敛的气息和锐利的眼神与寻常商旅的疲惫或圆滑截然不同。
尤其是他们放行李时包裹落地的声音沉闷像是里面装着什么重物。
是江湖人?还是……官面上的? 凌析心里闪过一丝疑虑。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管他呢这世上怪人多了去了只要不惹到她头上。
她现在是来游山玩水的不是来查案的。
不要主动当牛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凌析迅速收回目光不再关注那两人专心等着拿房门钥匙。
那两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凌析的打量但见她很快移开视线一副不愿多事的样子便也没在意拿了钥匙就默默上楼了。
“客官您的钥匙热水稍后给您送到房里!”小二递过一块木牌钥匙。
“有劳。
”凌析接过钥匙付了房钱跟着小二上了二楼。
甲字三号房果然如掌柜所说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
一床、一桌、一椅还有个洗脸架。
窗户临街但关上门窗后外面的喧闹声倒也变得模糊可以接受。
凌析放下行囊长长舒了口气。
总算安顿下来了。
她推开窗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景闻着空气中各种食物和货物的混合气味那份旅游的闲适心情终于又慢慢回来了。
安顿下来后凌析简单洗漱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便信步走出客栈。
时近傍晚临河镇华灯初上街道两旁食肆酒楼的灯火渐次亮起诱人的饭菜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但她此刻更想先找个地方坐坐感受一下这座漕运重镇的氛围。
没走多远凌析便瞧见码头附近有一家颇为热闹的茶馆招牌上写着“望河茶寮”。
这茶馆位置极好紧挨着运河门口支着凉棚摆着许多桌椅不少船工、脚夫模样的汉子在此歇脚喝茶人声鼎沸烟火气十足。
凌析找了个靠角落的空位坐下要了一壶普通的绿茶和一碟盐水花生。
她一边剥着花生一边悠闲地打量着四周。
运河上船只往来如织灯火倒映在漆黑的水面上碎成一片片晃动的金光。
晚风带着水汽吹来驱散了一天的疲惫让她觉得十分惬意。
就在她沉浸在这份闲适之中时旁边一桌几个船工打扮的汉子压低的交谈声隐隐约约地飘进了她的耳朵。
凌析瞥了一眼他们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带着一种紧张和讳莫如深。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凑近同伴声音沙哑:“……真他娘的邪门!昨晚王老五那条船你们晓得吧?还没出镇子东头的闸口好端端的说沉就沉了!咕咚一下就没影儿了!” 另一个精瘦的汉子赶紧“嘘”了一声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才压低声音道:“你小点声!漕运司的老爷们下了封口令不让瞎传!” “……不过我也听说了捞上来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船底板上硬生生给凿了个窟窿!旁边还……还刻着个狼头!瞪着俩眼瘆人得很!” “狼头?”第三个年纪稍长的船工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怕是‘水鬼扒船’吧?早就听说这段河道不太平莫不是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谁知道呢!”络腮胡汉子灌了一口粗茶抹抹嘴“还是夜里沉的悄没声息的邪性!往后大伙儿晚上行船心里都得发毛……” “嘘——!别说了别说了管事儿的来了!”精瘦汉子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捅同伴几人立刻噤声端起茶碗假装喝水眼神飘忽。
凌析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漕运司号衣的小吏模样的男人正背着手在码头边踱步巡视。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心里却是一动。
这听起来可不像是普通的意外或水匪作案那么简单。
狼头图腾带着明显的象征意味更像是一种标记或宣言。
而且漕运司刻意封锁消息更显得此事非同小可。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她随即自嘲地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凌析啊凌析你是来休假的不是来查案的。
什么牛马啊休假还主动加班! 这临河镇漕运上的恩怨是非与她这个过路客有何相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将剩下的花生米吃完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决定把这些听到的闲言碎语当作佐茶的故事听过便算。
天色已晚她还是想想晚上去哪尝尝本地的特色菜更实际。
临河镇地处江淮之间运河之畔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使其饮食风味也呈现出独特的交融性。
此地菜系根基属淮扬风味讲究时令鲜活、刀工精细、口味平和清鲜但因其为南来北往的漕运枢纽码头文化兴盛故又融入了北方面点的扎实与码头船菜的豪快形成了“精雅与质朴并存清淡与浓烈兼有”的独特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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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刑部打工卷死怨种同僚第230章 人生大事来源 http://www.cbjly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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