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厢房内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凤瑶端坐在桌前指尖蘸着清水在光洁的桌面上无意识地划拉着雁门关一带的简易地形图。
山川河流关隘要道虽只有水痕勾勒却依稀可见昔日的峥嵘。
春桃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一盏新沏的茶放在桌角欲言又止。
李凤瑶没有抬头目光依旧凝在渐渐蒸发的水痕上声音平静:外面又有什么新鲜话了? 春桃咬了咬嘴唇小脸上满是愤懑:姑娘您还不知道吗?那张莲儿还有那几个惯会捧高踩低的到处说您...说您粗鲁无礼顶撞嬷嬷仗着有七皇子撑腰就目中无人。
现在好些秀女见了咱们都绕着走背后指指点点的难听死了! 水痕划到狼牙崖的位置李凤瑶的指尖微微一顿。
谣言?比起雁门关外的血雨腥风比起吴奎那捅向后背的冰冷刀锋这些闺阁女子的口舌是非简直如同蚊蚋嗡鸣不值一提。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近乎冷酷的弧度:由她们说去。
畏威而不怀德小人常态。
她们越是如此越说明昨日之事打到了痛处。
可是姑娘春桃急道人言可畏啊!这要是传开了对您的名声多不好?万一影响到选秀... 选秀?李凤瑶终于抬起眼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反而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淡然春桃你以为我留在这宫里真的是为了博取哪位皇子王爷的青睐争一个妃嫔的名分吗? 春桃愣住了茫然地摇摇头。
她总觉得姑娘和以前不一样了可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现在的姑娘眼神太深心思太重仿佛藏着整个雁门关的风雪。
李凤瑶没有解释只是淡淡道:名声于我不过是累赘。
她们爱说便让她们说个够。
只要不来碍我的事随她们便。
她重新低下头指尖的水痕已经干涸狼牙崖的轮廓消失无踪。
但那股深埋心底的恨意与目标却愈发清晰坚定。
吴奎镇国大将军...这条隐藏在荣耀背后的毒蛇才是她真正需要面对的死敌。
宫闱倾轧不过是这复仇路上微不足道的绊脚石。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次日上午学习宫廷刺绣。
教习嬷嬷分发下各色丝线和绷架要求秀女们绣一幅简单的兰草图样。
宽敞的绣房里香气馥郁环佩叮当。
秀女们三五成群低声说笑唯有李凤瑶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捏着那根细小的绣花针感觉比握惯了的长枪还要沉重别扭。
丝线在她手中总是不听使唤原本该是清雅飘逸的兰草被她绣得歪歪扭扭像极了战场上的残戈断戟。
哟这不是李姑娘吗?一个刻意拔高的声音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李凤瑶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张莲儿在一群跟班的簇拥下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目光落在她的绣架上立即掩口轻笑:李姑娘这绣的是...野草吗?还是说在姑娘眼里兰草就该长得这般...有杀气? 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嗤笑声。
春桃气得脸色通红刚要开口反驳却被李凤瑶一个眼神制止。
张姑娘若是闲得慌不如多操心自己的绣工。
李凤瑶头也不抬指尖依旧不紧不慢地引着线我听说上次嬷嬷检查你的蝶恋花图样蝴蝶翅膀绣得跟破布似的还好意思指点他人? 张莲儿脸色一变显然被戳中了痛处。
她强作镇定声音却尖利了几分:你!你休要胡说!嬷嬷明明夸我绣得灵动!倒是你一个罪臣之女不知收敛整日舞刀弄枪顶撞嬷嬷现在连女红都做得如此不堪真不知是哪来的底气留在宫中! 就是旁边一个穿着鹅黄衣裙的秀女附和道听说昨日还去膳房大闹了一场把王管事都吓得不轻。
这般粗野哪里配做秀女? 怕是以为攀上了七皇子就目中无人了吧?另一个绿衣秀女掩嘴笑道眼神却瞟向门口带着几分试探。
闲言碎语如同冰冷的针密密匝匝地刺来。
若是原主怕是早已羞愤难当泪盈于睫。
但此刻的李凤瑶只是缓缓放下绣针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面前这一张张或讥讽、或嫉妒、或幸灾乐祸的脸。
那眼神并不凶狠却带着一种久经沙场淬炼出的冷冽和威严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人心深处的卑劣。
张莲儿被她看得心头一悸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配与不配自有宫规裁定非尔等可以置喙。
李凤瑶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至于七皇子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们若有疑问不妨亲自去问他何必在此妄加揣测徒惹是非? 张莲儿气得浑身发抖却一时语塞。
她敢在背后搬弄是非却绝不敢真的去质问一位皇子。
就在这时绣房外传来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伴随着内侍清亮的通传:七皇子到—— 众人皆是一惊慌忙起身整理衣饰垂首行礼。
张莲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强自镇定偷偷抬眼望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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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战神嫡女朕等了一辈子的女战神第18章 谣言四起皇子压来源 http://www.cbjly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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