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 《大吴史?忠义传》载:德佑十三年除夕前一日大同卫老兵周铁山咬指作血书述镇刑司扣冬衣、改调令事。
书成付流民王二携出嘱曰 ' 若至京师投兵部谢尚书 '。
二途遇镇刑司盘查七次藏血书于发髻以秽物掩其腥终达宣府会馆。
时谢渊方为缇骑所伤见血书恸哭冒雪入宫竟为李德全所阻。
大同雪没胫老兵指血殷。
麻纸承忠愤字字带刀痕。
流民藏发髻险过七重门。
不是君王远谁忍泪沾萱。
腊月廿七大同卫西墙的雪已能埋到腰腹。
周铁山蜷缩在箭楼的破草堆里左手指节肿得像紫萝卜 —— 那是前日搬石头砸北元兵时被冻裂的伤口结着黑痂一碰就流脓。
他望着城楼下被北元兵挑在矛尖的同伴尸体突然摸出块从民房搜来的麻纸那是张老秀才写《大同赋》剩下的边角还留着 永熙帝 三个字的残痕。
周叔您要干啥? 旁边的少年兵狗剩啃着冻硬的麦饼饼渣掉在雪地里瞬间冻成冰粒手指都这样了别折腾了。
周铁山没说话抓起冻裂的左手就往嘴里送。
犬齿咬在结痂的伤口上钻心的疼让他浑身发抖血珠顺着指缝滴在麻纸上晕开一小团红。
狗剩记着。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血沫子从嘴角漏出来咱死了不要紧得让城里的人知道咱是咋死的 —— 不是北元杀的是冻的是被自己人坑死的! 麻纸太脆吸了血就发皱。
他用冻僵的右手食指蘸着血写笔画歪歪扭扭镇刑司扣冬衣三万 的 扣 字写了三遍才成血不够了就再咬一口指骨都露了白。
狗剩看得直哭想按住他的手却被他狠狠甩开:哭啥?你爹当年守阳和卫不也让人扣了粮?咱得把这理说出去! 血书写到一半周铁山突然咳嗽起来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
他想起十年前随岳峰守雁门关那时冬衣虽薄却能按时发岳峰总说 当兵的冻不着才能打仗。
可现在镇刑司的缇骑把本该发的棉袄换成了沙土连岳峰的调令都被改成了 缓进—— 这话是从个被抓的驿卒嘴里听来的那驿卒被活活打死前喊得嗓子都破了。
周叔写好了吗? 狗剩指着远处的流民队伍那是昨日岳峰让人放出城的老弱说是 去宣府卫求粮其实是想让他们把消息带出去再不走就跟不上了。
周铁山把血书折成细条塞进根掏空的芦苇杆又用猪油油纸裹了三层 —— 这法子还是当年岳峰教的油能防雪水芦苇能混在柴草里。
他拉过流民里最壮实的王二这人是阳和卫破城时逃出来的认得去京师的路。
王二这东西你得带到兵部找谢尚书。
周铁山把芦苇杆塞进他手里掌心的血蹭在王二袖口谢尚书是好人当年阳和卫的难民就是他求圣上发的粮。
记住藏好了镇刑司的人鼻子比狗灵。
王二的腿肚子在抖。
他前几日亲眼见个带书信的驿卒被缇骑抓住活活剥皮示众人皮就挂在城门上。
可看着周铁山露骨的手指他突然咬了咬牙:周叔放心我儿子就在宣府卫当兵我得让他知道他爹不是孬种! 流民队伍刚出东门就被镇刑司的缇骑拦住了。
为首的刘显勒着马马靴上的冰碴子掉在王二脸上李大人有令凡出大同者搜身! 缇骑的刀鞘在流民身上乱戳有个老婆婆怀里的破棉袄被挑开露出里面的干草引得缇骑一阵哄笑。
王二把芦苇杆藏在发髻里外面抹了层锅底灰腥气被盖住了可心还在嗓子眼跳 —— 他看见刘显手里拿着张画像画的正是周铁山旁边写着 严查左手有伤老者。
你过来! 刘显突然指着王二马鞭子在他面前甩得啪啪响刚才看见个左手流血的老兵没? 王二的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他想起周铁山的话忙说:官爷有个老兵冻僵了被北元兵拖去填濠了左手是断的不是流血。
这话半真半假今早确实有个断手老兵被拖走只是不是周铁山。
刘显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往他发髻上踹了一脚。
王二踉跄着倒地发髻散了芦苇杆却没掉出来 —— 他早用破布条把它缠在发根上了。
滚! 刘显吐了口唾沫再敢私带东西扒了你的皮! 出大同卫三日王二在古北驿又遇盘查。
这次是镇刑司的便衣穿着流民的破袄却露出里面的皂靴 —— 那是镇刑司缇骑的标配。
他们不搜身只闻味道有个瘸腿的缇骑拿着根银簪子在人群里晃簪子尖碰到谁谁就得张嘴说是 查有没有藏书信的纸味。
王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血书的腥气虽然被锅底灰盖住了但天热了些血可能会渗出来。
他看见个老婆婆背着的柴火里有几根芦苇突然有了主意趁缇骑不注意把缠血书的芦苇杆混进了柴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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