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慈宁宫内的混乱却并未完全平息。
小桂子的惨叫声如同冰冷的楔子一下下敲打进每个人的骨髓里。
庭院中那滩尚未完全清理干净的血污以及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和恐惧气息无声地宣告着这座宫殿女主人的绝对权威和疯狂。
宫人们面色惨白眼神躲闪行走间踮着脚尖恨不得化作一缕青烟生怕发出任何一点多余的声响便会招来灭顶之灾。
彼此之间再无交流甚至连眼神接触都尽量避免信任的基石已在猜忌和检举中彻底崩塌只剩下赤裸裸的提防和恐惧。
太后吕氏被徐嬷嬷和两个大宫女颤巍巍地扶回了正殿。
经过这一夜的连番刺激、愤怒和恐惧的极致透支她似乎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如同一件被揉皱的华服萎顿在凤榻之上只剩下急促而微弱的喘息。
「都…都退下…」她挥了挥手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徐嬷嬷留下…」 宫人们如蒙大赦屏着呼吸悄无声息地鱼贯而出轻轻掩上了殿门。
沉重的殿门隔绝了外面的寒气也仿佛暂时隔绝了那些令人窒息的血腥和混乱但殿内弥漫的压抑和惊惶却丝毫未减。
徐嬷嬷端来一碗新煎的参汤小心翼翼地试了试温度才递到太后唇边:「娘娘您多少喝一点提提神…您这一天水米未进身子怎么熬得住啊…」 太后没有像之前那样打翻只是疲惫地闭上眼就着徐嬷嬷的手勉强啜了几口。
温热的参汤似乎稍稍驱散了一些浸入骨髓的寒意让她冰冷的指尖恢复了一点知觉。
「你说…」太后忽然开口眼睛依旧闭着声音飘忽「哀家是不是…真的老了?不中用了?」 徐嬷嬷心中一惊连忙道:「娘娘您这是哪里话!您是真凤临世千秋鼎盛!不过是些宵小作祟一时障目罢了…」 「障目?」太后猛地睁开眼眼底血丝密布闪烁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光「一次是障目两次三次呢?刺客能摸到哀家床边!魇镇之物能埋到哀家宫苑里!现在连哀家身边不起眼的小太监都能掏出不该有的东西!徐嬷嬷你告诉哀家这慈宁宫还是哀家说了算吗?这宫里的人哀家还能信谁?!」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震颤枯瘦的手死死抓住徐嬷嬷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徐嬷嬷疼得脸色发白却不敢挣脱只能强忍着安慰:「娘娘息怒!您是一国之母天下至尊这宫里宫外自然都是您说了算!那些个背主忘恩的东西查出来一个处置一个绝不姑息!您千万保重凤体万不可为了这些腌臜事伤了心神…」 「处置?呵呵…」太后发出一阵低沉而诡异的笑声松开了手目光空洞地望着殿顶繁复的藻井「哀家处置得还少吗?可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得安宁?先是惠妃…现在又是谁?是谁不肯放过哀家?是谁?!」 「惠妃」两个字如同一个禁忌的开关让太后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呼吸变得急促。
徐嬷嬷脸色微变连忙压低声音:「娘娘慎言啊…惠妃娘娘都故去那么多年了陛下也…」她及时刹住话头小心地观察着太后的神色。
太后却仿佛被触动了某根隐秘的心弦眼神变得恍惚起来喃喃自语:「是啊…都那么多年了…可有些债欠下了是不是永远都还不清?她是不是…从来就没离开过?一直在看着…等着看哀家的报应…」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森然意味。
殿内的烛火似乎也随之轻轻摇曳了一下投下幢幢鬼影。
徐嬷嬷听得后背发凉连忙岔开话题:「娘娘您就是太累了胡思乱想。
要不老奴扶您去佛堂静静心?给菩萨上柱香念念经什么邪祟都不敢近身的。
」 「佛堂…对佛堂…」太后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挣扎着要起身「菩萨…菩萨会保佑哀家的…会的…」 徐嬷嬷和两个大宫女连忙上前搀扶起虚弱不堪的太后一步步走向正殿西侧的暖阁。
那里被布置成了一间小巧却极其精致的佛堂供奉着一尊白玉观音终日香烟缭绕。
冷焰垂首躬身混在几个负责掌灯和捧香的低等宫女之中跟着进入了佛堂。
她心跳平稳眼神低顺完美地扮演着一个惊魂未定、唯唯诺诺的小角色。
佛堂内玉观音宝相庄严慈悲俯视。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檀香气息似乎能让人宁心静气。
宫女们点燃了更多的蜡烛将佛堂照得亮如白昼仿佛要驱散一切阴霾。
徐嬷嬷亲自取来三支上好的檀香在长明灯上点燃恭敬地递给太后。
太后接过香双手却颤抖得厉害试了几次都无法将香稳稳地插入香炉。
徐嬷嬷赶忙上前帮忙。
终于三炷清香插入炉中青烟袅袅升起。
太后怔怔地望着那缕缕青烟仿佛要通过它们窥视另一个世界的答案。
她缓缓跪倒在蒲团之上双手合十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开始无声地诵念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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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第116章 疑心种太后拈香祷孽缘来源 http://www.cbjly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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