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远天未亮便闯入七王府衣袍湿透发丝贴着额角手中紧攥一卷泛黄的《漏刻图经》声音发抖:“昨夜十三响……不是人为是钟枢自鸣!我查了典籍唯有当日晷与星轨完全错位且地脉震动时才会触发前朝‘哀极钟’机关——此钟只在先帝驾崩那夜响过一次。
” 守门侍卫拦不住他只道他疯了。
可当他说出“钟楼无人撞钟铜舌自荡十三次”时值夜的赵九龄变了脸色亲自带人将他引至正院偏厅。
苏锦黎已在堂中等候多时披着墨色斗篷指尖捏着半块残布正是昨夜萧澈拼合出“苏氏遗孤”后留下的信物。
她抬眼望来目光清明毫无惊惧。
“不是地脉震动。
”她缓缓开口唇角竟扬起一丝冷笑“是人心震动。
他们知道最后一局开始了。
” 崔明远喘息未定手指颤抖地指向经卷上一段朱批注解:“钦天监旧志记载‘哀极钟’非为报时而是预警——当日若有宗室血脉被隐、皇嗣不正、天下将倾则钟自鸣以示天谴。
十三响是癸未年夭折女婴之数……这不只是巧合是天意在替亡者发声。
” 苏锦黎没说话只是轻轻将那半块襁褓残片推到桌心。
烛火映照下绣线微闪仿佛有血渗出。
她终于明白为何皇帝会突然召见萧澈为何允许《贞悯碑》拓片流传民间为何默许她放出“三日后公示宗嗣疏”的风声——因为他也在等这一声钟响。
不是开始是终章的序曲。
与此同时大理寺评事裴文昭已立于通政司门前手捧紫檀匣内藏《正嗣疏》原件。
这份由礼部档案残页、稳婆陈氏后人口供、韩霁验尸记录及沈砚整理的宗室名录汇编而成的奏疏直指安国公府二十年来以庶充嫡、伪造婚书、调换子嗣之罪。
他身后站着七名御史皆着青衫神情肃然。
百姓围聚街头屏息观望。
“此疏所涉非一家荣辱乃社稷根本。
”裴文昭声如铁铸“若连血脉都能欺君篡改何谈律法公正?今日我等联名上奏请陛下下诏重审‘安国公伪嗣案’还天下一个清白!” 话音未落两名须发皆白的老学士疾步而出怒喝拦阻:“竖子妄言!安国公乃三朝元老嫡女承嗣早有圣裁尔等欲借此动摇国本居心何其险恶!” “国本?”裴文昭冷笑一声掀开匣盖取出一页泛黄纸张“这是礼部存档的接生录副本上面写着‘苏氏婢女产女即日夭折’。
可那孩子真的死了吗?还是被谁抱走换了身份养在别院?你们口口声声维护国本却任由真血流落在外假嗣窃据高位——这才是真正的谋逆!” 二人脸色骤变伸手欲夺文书。
争执间马蹄声破晓而至。
李崇义率京兆衙役列队而来甲胄鲜明旌旗猎猎。
他翻身下马高声宣读皇帝特旨: “凡涉欺君害命案无论品级皆由大理寺直审不得阻拦。
违者以同谋论处。
” 四下哗然。
那两名老学士踉跄后退面色惨白如纸。
一人手指颤抖指着李崇义:“你……你不是世家一脉?怎敢倒戈相向?” 李崇义冷眼相对:“我李氏虽出自旁支但祖训第一条便是‘宁负族不负民’。
如今百姓已在碑前点灯三夜难道你们还要闭眼装睡?” 话音落下其中一人当场晕厥软倒在地;另一人瘫坐阶前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而在城西荒僻巷陌赵九龄已率暗卫突袭最后一家药库。
此处表面为药材行实则地下密室深达三丈寒气扑面墙壁结霜。
室内堆满瓷瓶标签赫然写着“寒髓散”。
这不是普通药剂而是能缓慢侵蚀心智、诱发幻觉与依赖的秘毒专用于控制权贵。
更令人震惊的是案上那本账册——以密语编号记录购药者信息经破译后清晰显现:户部侍郎、禁军统领、三位阁臣……甚至连早已失势的二皇子也有数十笔交易。
但最醒目的是太子名下的记录。
数百次取药持续十五年最后一次日期正是他突发昏厥、丧失理政能力的前一天。
赵九龄将账册呈至七王府时萧澈正在密室翻阅那份皇帝亲授的紫檀印盒。
他听完汇报只淡淡问了一句:“药是从哪一批开始的?” “最早的批次。
”赵九龄低声道“追溯源头配方出自尚药局监制药师……是当年负责照料先皇后遗体的太医。
” 萧澈笑了笑意却无温度。
“他不是中毒者。
”他缓缓合上账册“他是共犯。
甚至……可能是自愿成瘾。
”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地图前指尖划过一条隐蔽的漕运路线——那是连接西北军镇与京城的秘密粮道。
“有人想用毒药换江山。
”他说“可惜他们忘了毒药也能反噬。
” 夜色再度降临药王碑前烛火未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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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庶女攻略病弱皇子的千层套路第246章 十三响不是报时是丧钟来源 http://www.cbjly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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