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吏部尚书、镇国公、苏震霆联名上奏。
折子递进宫门那一刻苏锦黎正站在七王府后院的灯亭前指尖拂过一盏未燃的白鹤灯。
铜罩冷灯芯干像一颗尚未跳动的心。
她没看折子但她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灯道干政蛊惑民心形同结党。
” 她冷笑。
他们怕的从来不是灯是灯照出的东西——那些藏在深宅里的毒、掖在官袍下的赃、埋在律法之外的冤。
皇帝没有批复只留了两个字:“再议。
” 风平浪静?不是压在冰层下的暗流正在撞碎河床。
当晚她召赵九、谢无咎、韩砚、李崇山、沈知意五人入密帐。
帐帘落下灯火调至最暗唯有中央一盏小灯映着她眉眼冷峻。
“他们要灭灯。
”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刀划过铁“可火种不在灯里而在人心。
” 她取出一枚铜铃置于案上。
铃身青铜刻一个“信”字看似寻常唯有懂的人才知内壁微刻着北境三十六哨的联络密道图铃舌暗藏一组声波频率——轻摇三下是求援;两下是示警;一下是确认身份。
“他们烧察院卷我们就把证据刻进铃里;他们拆灯亭我们就让铃声代替灯火。
” 韩砚拈起铜铃晃了晃铃声清越如风穿林。
“商盟总会”已在他手中成型十二州三十七路商户暗线如网。
他抬眼:“王妃是要借商路传火种?” “不止。
”苏锦黎道“我要让每一面铃都成一枚火种。
商人走南闯北铃随人动灯随铃响。
他们想禁灯?好那我们就让灯活在声音里。
” 韩砚笑了。
他懂了。
三日后“商盟总会”在扬州首推“灯铃制”。
凡入盟商户授铃一面凭铃可在灯亭优先寄信、调货、避险。
消息传开中小商户趋之若鹜——乱世之中谁不想有个靠山? 但真正让铃子“活”起来的是一次意外。
漕帮运粮队行至鄱阳湖段遭水匪劫掠。
领头汉子情急之下摇响铜铃三声。
不过半日十里外灯亭巡哨闻铃而动快船如箭贼寇未及散逃尽数落网。
事后匪首被押至县衙仍惊魂未定:“这铃……会叫灯?” 消息传开铃声成了护身符。
短短一月三万商户持铃十二州灯亭复联成网。
有人笑称:“如今走江湖不带刀带铃。
” 与此同时李崇山启程南下。
他不带兵不打旗只背一盏熄灭的白鹤灯徒步而行。
第一站青州。
他在城隍庙前席地而坐嗓音沙哑却字字如钉:“我叫李崇山北境‘羽林第一哨’哨主。
先帝亲封守边三十年。
我部三十六哨七百八十九人死时无人收骨。
” 台下寂静。
“他们说我们是叛军。
可我们守的是国门护的是粮道。
我妻死于毒药因她丈夫不肯作伪证。
我儿饿死在雪地因没人敢收留‘罪臣之后’。
” 他抬手点燃那盏熄灭的灯。
“直到一位女子带我们走上灯道。
” 那一夜青州百姓自发挂灯。
白鹤灯一盏接一盏从城隍庙沿街蔓延至东门如星河落地。
县令派人欲拆灯却被商户围住衙门。
米铺关门布行歇业连茶摊都收了炉子。
百姓只说一句:“老哨主在灯不能灭。
” 七日之内五城亮灯。
火种已渡江而南。
宫中沈知意跪坐在皇帝身后为贤妃递上温巾。
殿内香烟袅袅皇帝闭目养神似已倦极。
她垂眸袖中指尖轻轻摩挲着一张薄纸。
那是昨夜从内务府暗格换出的账册残页。
原页写着“灯油采购三万斤拨七王府灯道司”新页却改成“修缮佛堂用银八百两”。
她没动声色只将原页藏入袖中。
此刻她靠近贤妃耳边低语一句声音轻得像风吹帘角。
皇帝猛然睁眼。
宫中沈知意跪坐在皇帝身后为贤妃递上温巾。
殿内香烟袅袅暖炉熏得人昏沉皇帝闭目养神似已倦极。
她垂眸袖中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张薄纸——昨夜从内务府暗格换出的账册残页。
原页清清楚楚写着“灯油采购三万斤拨七王府灯道司”新页却改成“修缮佛堂用银八百两”。
墨色新旧分明改得仓促却敢如此明目张胆。
此刻她靠近贤妃耳边低语一句声音轻得像风吹帘角:“昨夜内务府账册被人换了页——三笔‘灯油采购’记为‘修缮佛堂’。
” 皇帝猛然睁眼。
目光未动呼吸却滞了一瞬。
他仍闭着眼像是怕泄露太多情绪良久才缓缓开口:“……可各州灯亭用的都是民间自捐灯油。
” 语气平静却如刀出鞘。
沈知意低头指尖微颤却稳住声线:“是。
江南十二州百姓自发集资购油商旅沿途设亭供火连北地流民都在路边点盏小灯说是‘不灭锦王妃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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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庶女攻略病弱皇子的千层套路第43章 你们灭不掉灯是因为火种在人心里来源 http://www.cbjly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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