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进门看到满堂的官兵、面色铁青的考官尤其是桌上那几份被拆开的试卷以及沈臣清那双冰冷锐利的眼睛顿时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沈臣清走上前目光如同冰冷的锥子刺向抖得最厉害的李振业声音不高却带着足以压垮人心的力量: “李振业陆其贤。
” “试卷上的名字可是你们?” “这文章真是你们自己所作?” 至公堂内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冰。
午后阳光在张大强冷硬的甲胄上跳跃映照出他脸上那种久经沙场之人特有的、对待囚犯般的漠然。
他甚至没有大声呵斥只是抱着臂如同打量猎物般围着抖成筛糠的李振业和陆其贤踱步那沉重的军靴落地声每一步都像踩在两人的心脏上。
沈臣清站在稍远处面色沉静内心却如同沸水。
他知道有些时候武人的方式远比文人的诘问更有效。
果然张大强甚至没等到用刑具只是对旁边一个亲兵使了个眼色。
那亲兵猛地抽出半截腰刀雪亮的寒光在李振业眼前一闪。
“军爷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李振业率先崩溃了涕泪横流地瘫软下去声音带着哭腔 “是…是周茂才!张侍郎身边的那个周书吏!是他…是他卖给我的试题!五千两!是五千两银子啊!” 旁边的陆其贤见李振业招了最后一丝心理防线也彻底瓦解磕头如捣蒜: “我也是!也是周茂才!他…他把题目缝在一本书的书脊里给我的…他…他还叮嘱…” “叮嘱什么?” 沈臣清立刻上前一步紧盯着追问。
陆其贤吓得一哆嗦几乎是下意识地复述: “他…他说…答题的时候…别…别写得太‘完美’…故意…故意留几个无伤大雅的小错…免得…免得引人怀疑…” 原来如此! 沈臣清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战栗沿着脊椎窜上后脑! 所有疑团在这一刻豁然开朗!那几份试卷中看似“发挥失常”的拙劣开头那几处生硬突兀的转折那精心布局的宏论与蹩脚执行间的巨大割裂感……一切都有了答案! 这并非才力不济而是刻意为之的“藏拙”!是作弊者心虚的狡猾! 然而李振业接下来的话却像一枚更响的惊雷炸得沈臣清几乎站立不稳。
“还有…还有…” 李振业似乎为了减轻罪责急于表现又哆哆嗦嗦地补充道“…一次…我…我和吴三辅、还有…还有洪士钦一起喝酒…我…我喝多了…一时没管住嘴…就…就把题目…给…给说出去了…” 洪士钦?! 这三个字如同烧红的针狠狠刺入沈臣清的耳中! 洪承畴的次子!那个以低调谦和、学识渊博着称的洪家二公子?!他竟然也牵扯其中?! 沈臣清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料卷入的人物一个比一个棘手! “快!” 他猛地转头对身后同样震惊的考官厉声道 “立刻!把洪士钦的朱卷和墨卷都调出来!快!” 试卷很快被找出铺展在案上。
沈臣清几乎是扑了过去目光如电飞速扫视。
这一次有了明确的目标和比对对象洪士钦试卷中隐藏的痕迹再也无所遁形! 他的字迹确实端庄秀丽远超李、吴二人这也是为何第一轮筛查时因其表面功夫做得极好而被忽略的原因。
然而细究其文章内核——那核心的论点的提出方式、那特定典故的运用角度、那层层推进的论证结构…与李振业、吴三辅的试卷存在着大量深层次的、绝非偶然的雷同! 简直如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三个徒弟虽然表面文章做的不同但骨子里的“招式”一模一样! 甚至因为他们三人可能有过更直接的交流其相似度比陆其贤那份还要高! “果然…果然啊!” 沈臣清的手指死死按在洪士钦的名字上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寒意彻骨的寒意伴随着一种揭开更大黑幕的悸动席卷了他。
周茂才、李振业、吴三辅、郑世恩、陆其贤…现在又多了一个洪士钦! 这张利益与舞弊交织的网比他想像的还要庞大还要盘根错节! 接下来的进程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却又如同沉重的石碾无情地碾过所有的遮掩与侥幸。
有了李振业和陆其贤的口供按图索骥抓捕一个区区书吏易如反掌。
周茂才是在自家小妾的暖被窝里被如狼似虎的军士拖出来的只来得及套上一件单衣便被扔进了贡院那临时设立的刑讯间。
起初他还试图挣扎尖着嗓子叫嚷: “冤枉!我是张侍郎的人!你们无故抓我张侍郎绝不会放过你们!” 色厉内荏眼神却慌乱地四处乱瞟。
张大强根本懒得废话只对行刑的军士挥了挥手。
杀威棒结结实实地落下沉闷的击打声和周茂才杀猪般的惨嚎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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