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还是宁昭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拿起酒壶斟满两只粗瓷杯将其中一杯推到萧凛面前脸上又挂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调笑模样仿佛刚才的惊涛骇浪从未发生: “啧本公子还以为你这般日夜兼程、跟阎王抢命似的是惦记上那位南岭公主了呢!说起来那位公主虽非倾国倾城却也别有一番异域风情上次滇南匆匆一面……” “休得胡言!” 萧凛皱眉打断语气里却并无多少储君的威严更像是好友间的不耐斥责。
他与宁昭是过命的交情是抛开了身份枷锁的兄弟。
在这位挚友面前他无需戴着太子的面具。
宁昭见他打断反而笑意更深。
他宁昭拿得起放得下。
既知是挚友心之所系那便唯有祝福与成全。
而萧凛或许是夜色太沉或许是思念太苦或许是面对唯一可交心的挚友那份压抑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起身踱至窗边推开半扇木窗。
夏夜的暖风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涌入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灼热。
他负手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背影透着一丝罕见的脆弱与迷茫声音低沉却字字敲在人心上: “孤若说……此刻孤的心神无时无刻不被她占据日夜兼程只为早一刻回到她身边……你可信?” “孤若说……孤活了二十余载从未想过有一人会令孤患得患失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你可信?” “孤若说……孤生平第一次遇到了一个真正‘懂’孤之人……你可信?” 宁昭端着酒杯看着窗边那个几乎失了往日从容的储君心头震动。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冷静自持、胸怀天下的太子萧凛吗? 他仰头饮尽杯中辛辣的劣酒压下喉间的灼烧感也压下心头最后一丝涟漪。
他走到萧凛身边抬手用力拍了拍好友紧绷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感慨更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释然: “我的太子殿下啊……你这模样莫不是……第一次动情吧?”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随即话锋一转直指核心。
“那……你对太子妃可曾有过这般……魂牵梦萦、寤寐思服的情愫?” 萧凛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犹豫。
答案已在不言中。
宁昭了然地点点头再次斟满两杯酒将一杯塞进萧凛手中语气诚挚而洒脱: “情之一字最是销魂蚀骨饶是储君也难逃其网。
不过——” 他话音一转带着由衷的慨叹“为她值得!来干了这杯!” 萧凛心头震动接过酒杯与宁昭的杯沿重重一碰。
清冽的酒液入喉辛辣过后竟似有一丝回甘。
宁昭放下空杯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恢复了流徽阁主杀伐决断的利落: “皇帝老儿安排这趟差事心思难测。
兄弟我先走一步替你趟趟前面的路。
早日了结这桩麻烦你……也好早日回京。
”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高处不胜寒能入你心者万中无一。
莫让佳人……久等。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萧凛下意识道:“孤与你同去!” 宁昭轻嗤一声眼中是绝对的自信与对友情的担当: “这点小事都要你太子殿下亲力亲为岂不是太看不起我流徽阁了?放心保管给你扫得干干净净。
” 他最后深深看了萧凛一眼那眼神里是纯粹的兄弟情义与坚定的支持。
宁昭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夜更深了蝉鸣也渐歇。
萧凛胸中翻涌的思念却愈发汹涌再无睡意。
他重新铺开一张素白宣纸就着摇曳的烛光将满腔的相思、牵挂与方才被挚友理解、支持的暖意尽数倾注于笔端化作一封沉甸甸的书信。
“来人!” 他沉声唤道。
一名护卫应声而入。
“将此信星夜兼程送回东宫。
” 萧凛将封好的信函递出“交给福禄。
”而那信封上正是卿卿亲启几个字。
连日的暴雨倾盆而下将萦华殿前那株苍劲古榕的每一片叶子都涤荡得纤尘不染碧翠欲滴。
雨水顺着叶尖汇聚、滴落在殿前的青石板上敲击出连绵不绝的清音。
殿内慕卿璃端坐于紫檀木书案前。
她索性敞开了临窗的轩窗任由裹挟着水汽的清风穿堂而入卷起绵密的雨丝丝丝缕缕带着凉意和草木的清气悄然洒落在光滑的书案上、铺展的素白宣纸上甚至沾湿了她微凉的脸颊。
她执笔凝神笔尖游走墨迹在纸上蜿蜒。
然而那笔下勾勒的并非寻常闺阁女儿喜爱的梅兰竹菊或花鸟虫鱼而是山川走向、关隘要道——一幅精细的地势图正在她腕下渐次成形。
只是这承载着山河脉络的宣纸上此刻却多了一串清晰又小巧的爪印如同顽皮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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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卿卿入骨疯批太子驯养手札第105章 为她值得来源 http://www.cbjly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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